第八章 幻梦 (第1/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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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物序言---萧综史书上是个负面人物,虽然身世可怜,但凶狠没有人性,本人不是故意要美化他,只是以他的身世,小光的外形,创作出来的人物,除了历史以外的心理描写全是虚构,只是让剧情合理化,不是美化历史人物,但是多数都参照历史情节。
萧综那日为何忽然心善不杀褚嬴,却要从数年前的事说起。这萧综母亲吴景晖本是南齐皇帝萧宝卷的美人。南齐被梁武帝萧衍所灭,萧衍垂涎美色,将吴景晖收为后宫,吴氏于七月后诞下一子,便是这梁武帝的次子萧综。话说梁武帝人到中年,三十又三,膝下只有三女,一直没有儿子,初登大宝,便得了萧统萧衍两个龙子,可谓是三喜临门,普天同庆,爱之不及。只是这吴景晖七月产子,不能不让人生疑,也是亏得萧衍功成名就,意气风发,吴景晖又圣宠正隆,巧言令色,感之以情,无人敢在萧衍面前搬弄是非。便是说了,梁武帝也不能信,那萧宝卷他是见过的,肥头大耳,蠢钝如猪,心狠手辣,萧综却从小长得可爱,长大也是风流倜傥,聪明伶俐,更是文武双全,哪里像那个昏侯,与梁武帝倒是一样的人才。
只是三人成虎事多有,堵不住的悠悠口。这萧综一日日长大,流言就这么东一句,西一句,慢慢传到他的耳中,从开始说他七月生产的孩子,到后来在他背后指指点点,说他和那齐昏侯萧宝卷长得十分相似。萧综是什么样的人,自小受尽萧衍的宠爱,肆意妄为,只有他欺负旁人的份,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侮辱,当场将那口说是非的人一一暴打。只是从此不必再听人说,只看众人的眼神,都仿佛在说,他是萧宝卷的遗腹子,为此他不能阻止人看他,他心虚恼怒,也无法可施,只是心里越来越忐忑,所谓疑心生暗鬼,一日夜眠,便梦到一个肥头大耳的人大骂他背宗忘祖,认贼作父,如此惊醒后,心惊肉跳,再也睡不着。白日里像往常一般说笑,再看周围的眼色,更是恐惧,当晚又是噩梦连连,如此数日,终于在夜半惊醒,将噩梦说与母亲吴氏,吴氏对此事也是心虚,将那七月生子,是萧宝卷儿子的事说了,并嘱咐他万勿泄露。自此之后,这萧综性情大变,从原来的不藏喜怒,率真果敢,变得阴晴不定,常常有不可思议的举动言语,旁人对他更是避恐不及。试想,他小小年纪,白天对着疼爱自己十六年的父亲,晚上梦见咒骂自己的生身爹爹,又想起因为家国被灭而死的父亲和叔伯,他看似一身荣华,亲朋遍地,其实真正的亲人都已死绝,所拥有的,也随时会被收回。他心中充满恐惧和不安,仿佛被困在严密的天网之下,寻不到出路。他一边让自己做好萧衍的儿子,一边又不敢忘了真正的祖宗,白天强颜欢笑,夜里担惊受怕,痛哭流涕,整日心绪颠三倒四,恨不能分作两个人。
是不是萧宝卷之子的事谁也说不准,萧综倒也有七分相信,毕竟流言和母亲都这么说了。这萧综还有一个爱好,喜欢结识江湖异人,他为了结交这些人士,从不吝惜家财,他从不觉得这些荣华是真正属于自己的,所以丝毫不爱惜,其实他这么做,主要是想在这些人中找寻身世和出路,近日,他从一个道人口中听说一个土法,可以验证死去的人是否是血亲,便是将热血淋在死人骨上,若渗的下去,便是血亲,这方法听来匪夷所思,不合常理,但萧综受心魔啃食已久,倒是也铁了心要试一试。他更盼结果不是,不用受这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煎熬。那日,他首次与褚嬴在客栈相遇,便是去办此事,他一来一回,心怀赴死之志,却也惧怕无比,然而途中两次碰到褚嬴,以为事发,便要杀人灭口。待后来看褚嬴不认得自己,又笨手笨脚,马不会骑,也没身手,被几个驿卒绑了还挨了鞭子,才信了褚嬴不是来跟踪他的,他心下悲苦之余,竟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哪里还想杀褚嬴。只是也不敢轻易放了,只能关了,说来奇怪,他对这个文弱迂腐的棋手,着实有几分下不去杀手,顺其自然的先留着,必要时候,觉得不妥,再杀不迟。
话说当天官道褚嬴离去后,萧综抄小路回府,更加小心谨慎,不敢惊动旁人,悄悄去了母亲吴氏的院子,自他出藩任职,吴氏一向伴随他的左右,他也和母亲十分亲近,近日来却借口军务繁忙,一连几日未曾给母亲问安,这天忽然狼狈的回来,也将吴氏吓着了,他也不多说,只让母亲给他洗漱修整,母亲知道儿子心里的秘密,不敢让外人起疑,当下给萧综包扎清洗梳头,找了衣服来给他换。萧综坐在镜子前,端详着自己的样子,有些倦怠,又过于严肃,于是习惯的翘起嘴角,然后才出门在府中走动,自然地便好像一直未出府一般。
王妃袁氏听说了,也跟过去慰问,萧综只推脱身子不好,修养了几日。这在府中是常有之事,袁氏也不以为意,她虽是正室,才貌俱全,德行无缺,但萧综常有意疏远,大小心事从不跟她说,袁氏也无可奈何,只是照顾夫君是妻子分内之责,她也不敢稍有怠慢。当下问萧综想吃什么做什么,吃什么药,自己好去准备。夫妻二人一如往常的谈话,外面仆役来通报褚嬴之事。
萧综片刻去了即回,笑着跟袁氏道:“你知道被送来的人是谁吗?”
袁氏难得看他主动要跟自己说事,便做十分感兴趣的样子问道:“谁啊!”
萧综笑道:“你肯定猜不出来,就是那个下棋的褚嬴,可笑的很,他被驿卒当成盗马贼给抓起来了,其实啊,那马是我让他骑的。”
袁氏并不觉得这事有什么有趣或者可笑,问道:“好端端的,王爷为什么把马给别人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