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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我是不是快不行了？我好冷......”殷如宁面色煞白，缩在同样纤瘦的张宝怀里。
明明是秋意甚浓，虽干燥但不至于很凉，可这世间的温度始终未能拂照殷如宁，她意识渐渐模糊，却仍然硬撑到最后一刻，想多陪陪身边挚友。
她们自小认识，同病相怜，皆是无依之人。
“胡说什么，乖，没事的啊殷，你要撑下去。你看，霍如宁和孙如宁都没我俩命长。不准你再胡说啊。”张宝按着殷如宁不断冒血的伤口，牙关也在颤抖。
所幸天黑得早，躲于巨石之后避过了对方追击。
张宝肩膀也中枪了，但她还能挺住。如此情形，也不得不挺住。
“是啊，就我们还活着。宝宝，我是南方生的，我还没看过雪，这里好冷，为什么不下雪呢？我好想再看看......宝宝，对不起，我要先走了，先走也好，替你先去探路，如果有下一次，也要我先走好么？”殷如宁感觉心跳越来越慢，眼皮也好沉。
她尽可能说出临终遗言，说了很多很多，也很累了，可她还有千言万语卡在喉间。
所有感官被放大，连身下的泥土地，拂过的风，双腿挨着的石头也硬邦邦的，硌脚得很。
“闭嘴殷如宁！你别说话了，别说......”张宝红着眼眶，小心翼翼地将她的头靠向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