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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组一轮调查结束后,总算查清了学生食物中毒的真相,原来并非是汪洋加工的点心有问题,而是学校采购冻烂的水果给学生吃,有的学生吃的较多,感染霉菌所致,可惜已经是于事无补,汪洋含冤受屈而死,也活不过来了,虽然调查组已经查明学生食物中毒与汪洋无关,整件事情也确实有谭镇长主观恶意的成分,但汪洋毕竟是酒醉深度昏迷,以致后来死亡的,谭镇长跟汪洋的死并没有直接关系,谭镇长自然也会极力为自已辩解,把自已对汪洋恶意诬陷的行为都说成是为小镇居民饮食安全着想,因为缺少人证,连构成间接致死的罪名都不成立,最后只能定性为权利行使不当,给个记过处分,虽然调查组在小镇驻点调查的时候,也有人反映谭镇长以权谋私的事情,但都因为没有确凿证据,口说无凭而作罢,对汪洋死亡事件的调查就这样结束了,结果是谭镇长做梦跳井----有惊无险,虽然担惊受怕了一些日子,但最终还是没能把他怎么样,就在他沾沾自喜,以为躲过一劫的时候,没想到,有件让他万劫不复的事,正在悄然发生,这件事最终将他连根拔起。
最后让谭镇长万劫不复的一件事,也是桩命案,同样不是谭镇长所为,如果说汪洋的死,是谭镇长间接导致的,那这第二宗人命案,其实跟谭镇长完全没有关系,那怎么会牵扯到谭镇长身上呢?其实归根结底是他作风不正派惹的祸。谭镇长的情人张山子老婆仗着跟谭镇长的龌龊关系,跟张山子两个人在小镇市场里摆摊卖肉,经常干些横行霸道的事,尤其张山子,换成别人,自已老婆有这种丑事可能都没脸见人,他不一样,他把这种事当成自已的筹码一样,有恃无恐的动不动就跟人起纠纷,经常闹到派出所去,谭镇长怕时间长了,对自已影响太坏,但又有点念着跟张山子老婆老情人的份上,也不好直接教训他,他就琢磨出一个办法,这个办法可谓一举两得,既能把张山子从市场里撵走,又能方便以后自已跟张山子老婆偷情。
这天,天刚擦黑,谭镇长就鬼鬼祟祟的闪进张山子家的院子,看见屋里亮着灯,他走到屋门口故意放慢脚步,咳嗽了两声,不一会儿,张山子老婆从里面推开了门,谭镇长闪身进了屋,张山子又到下面乡里收猪去了,谭镇长不失时机的又来跟张山子的老婆私会,谭镇长进屋后,不一会儿,屋里就熄了灯。谭镇长跟张山子的老婆两个人快活过后,搂着张山子的老婆唠起了嗑,谭镇长说“我饲养场那边缺个管事的人,不如让你家山子去给我照看照看,我亏待不了你们”,张山子老婆半推半就的发着嗲说“你倒会挑人,让他给你管事去,那我这市场出摊怎么办?我一个人能忙活过来吗?”,谭镇长摩挲着她说“整天蹲市场卖肉能赚几个钱,帮我管管那边,我不会少了你们赚那点钱”,张山子老婆又嗲声嗲气的说“你让他去帮忙,我不出摊干什么?除非你让我也去”,谭镇长心想“让你俩都去,还不把我那养殖场搞的鸡飞狗跳的”,嘴上说“我怎么舍得让你去那里呢,平常都不方便见着了,我想把你养着,啥都不干才好呢”,几句虚情假意的话,把张山子老婆说得心花怒放,又往谭镇长身上贴了贴,说道“以前我咋没发现你这么会心疼人”,两个人打情骂俏了几句,又开始翻云覆雨的折腾起来。
那天以后,张山子老婆就开始极力劝说张山子去谭镇长开的饲养场上班,张山子开始不乐意,他虽然不知廉耻,但也不是个傻子,也能琢磨出谭镇长的用意,他知道以前谭镇长跟他老婆鬼混是有时有晌的,他这一去饲养场,离家几十里,又不能天天得空回家,就相当于给两个人腾地方了,张山子老婆见他推三阻四的不想去,眼珠一转,就跟他说了
"人家谭镇长说了,让你去管事的,不是干活,活有人干,你看着他们干,是让你去当经理的,还说给你做两套好衣服穿上呢,还给你整个屋,平常吩咐个事情,训个话啥的,钱比咱俩在市场卖肉挣得多,不比你整天杀猪,浑身油渍麻花的强多了,好歹也是个官啊,我在家出摊还能赚一份,两不耽误,多好点事啊,人家是看在我的份上,才把这么好的差事给你,你还不识抬举,你要不愿意,我趁早告诉人家去,还不知多少人等着呢”,他老婆这番话,还真有点让张山子动心了,别的不说,单就一个过官瘾,就让他挺没抵抗力,小镇上平常都没人拿正眼瞧他,甭管是猪场还是家禽场的官,他想我也算锅边的小米熬出来了,想着想着,他眼前就出现了自已穿得人模狗样的,对别人吆五喝六的场景。
张山子到养殖场走马上任的第一天,就先趾高气扬的宣布了一下自已的身份,可能匆忙上任,官服还没做好,他离开家时,特意把自已结婚时做的那套西装穿出来了,压在自家箱底好些年,大褶堆小褶的,真没一点体面,到了养殖场他才发现,自已的办公室也还没建好,偌大的场地,除了禽栏猪圈,就是一字排开的几间小平房,靠左边最大的一间屋里是一铺大炕,炕上码着被褥枕头,挨着的一间是做伙食饭的厨房,堆放着柴草和一些锅碗瓢盆啥的,再往右边就是煮猪食的灶房,架着一口大锅,挨着的是放饲料和工具的房子,刚进养殖场,看到这番景象时,张山子有点心灰意冷,但一看手下还有几个人,他又抖擞了精神,暂时没有办公室,他就拖鞋上炕,站在炕上给几个人说了一番抑扬顿挫的话,站在炕下的三个人,一个养猪的,一个养家禽的,一个煮猪食兼做伙食饭的,面面相觑,小声嘀咕说“不说来个帮忙干活的吗?咋还来个领导呢?”,几个人听张山子云山雾罩的说了一通,也没太听明白,反正他们也不管那么多,来的是领导还是干活的,他们都是一样干活,整天对着牲畜的时间比对着人的时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