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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起这么早,再确切地说,是没睡个囫囵觉,八点钟就想出门,又觉得人家跳了一夜的舞,未必肯早起的。就这样拖到九点多就紧赶慢赶地来了,却在石库门外走了好几个来回才打定主意进去,只可惜人家上学去了。
睡不足还要上学,那便怪不得谈吐不俗了。她身上唯一俗的是她那个软脚蟹的丈夫,真是鲜花插在了牛粪上。便是杜景堂给军阀做了多年倒插门,也比那姓李的强些。
想起这个,他就如暮年老者般叹气不止。他死去的妻子身体很差,大概拜那位不曾谋面的岳母所赐,年纪轻轻就仗着有军阀这个靠山,整日大烟不离身,搭上自己一条命不算,连女儿也是病弱身。成亲这几年,杜景堂都在榻前伺候汤药,夫妻之间别说和睦了,说的话也没几句。
就是在那个日子里,他迷上了戏剧和电影,如果脱得开身就去剧院看话剧,如果家里离不了人,便用放映机瞧电影。
每每出门看戏,见那些开明的青年男女手挽手谈自由的恋爱,心中总是羡慕。他便也想有个健康俏丽的妻子,与他有相当的爱好,出入形影不离……
不知为何,昨夜半梦半醒间,恍惚看见一对男女在说笑,走近前一看,居然是自己和苏傲雪。
为这个呆梦,就冒昧到李家拜访,想来也是可笑。
抱着同样的想法,李海存冷笑着在桌子边坐下。
苏傲雪忙着收拾台面,问道:“杜先生怎么知道我们住这里?”
李海存点着烟,冷哼道:“是有心打听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