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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电影迷,当然也很喜欢打听些逸闻的,杜景堂笑道:“我听过一桩旧闻,大概也是关于你原来的机关。上海一家顶有名的公司喜欢拍武侠神怪片,弄得看入迷的老百姓都神神叨叨的,后来也禁绝了。”
身为无神论者的佐飞不住点头,道:“可不是,封建迷信的遗毒本来就不容易消除,让那些电影一鼓吹,革命家简直都白干了。”
杜景堂本来就敬仰佐飞的文章,现在感受了他的谈吐,知道了他过去的经历,难免认为他改行是有些可惜的:“那……你怎么又教书了呢?”
被兜动心事的佐飞沉默了半晌,强笑道:“老弟台大概只看戏,不了解政界新闻吧?”
这一句触动的又是杜景堂的伤心事,一个读到大学的青年,却无奈地妥协于家人,在旧军阀家里过仰人鼻息的日子。在旧军阀府上的所见所闻,凡被文明空气洗礼过的年轻人自然都看不惯,他那时自然是很逃避时局话题的。
只听他低声应道:“是为了一些原因,曾经很消极地把话剧和电影当成一个避难所,所以对于外界诸事了解不多。”
佐飞也垂下了头,简单说了说他离开原机关的情形:“我原来供职的电影检查委员会,是教育和内政两部合办的。后来二陈在委员长跟前成了红人,旧委员会的检查权就移交了南京改组的新委员会。改组后的委员全是二陈心腹,领头的长官还有过剿匪宣传主任之类的头衔。那些人不懂电影,倒是一群残杀同胞的行家,我就是那时被裁的。”
“真是可惜,以先生的才学……”杜景堂摇头唏嘘,很快又收住颓唐的谈锋,“这样也好,这样也好,教书育人同样能为艺术事业做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