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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渊缓缓走着,想着刚才嘉恪说的这些话。他认为嘉恪留在大烨对他的生意更为有利,何况嘉恪与他有一同默契的后手即将揭开,他自认做到这些并不难,却没想到嘉恪打的主意并不完全与他相同。
皇帝的喜怒无常,陵渊是有领教也知道如何应对的,但嘉恪所说的这些,这五年里陵渊并没有很深的感受。
尤其最后她说了一句:“陵渊,孤的父皇是正常驾崩的吗?”
不是,陵渊当然知道不是。
先皇驾崩当日,陵渊在场。
先皇原本并不打算将皇位传给澹台璟涛,遗旨都拟定了,澹台璟涛却最终暗暗逼宫,亲手喂先皇喝下了带毒的汤药,在先皇挣扎时用枕头捂住了先皇的口鼻。
那时做完这一切的澹台璟涛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寻出了遗旨烧掉又替换上自己准备好的遗旨,重新坐回床榻边,拿开了枕头,极为冷静地掰弄了一下先皇挣扎的脸孔,仿佛抚平那些痕迹一般,之后握住了先皇的手,淡淡说道:“父皇安心去吧,儿自当勤勉治理大烨。”
就好像,他原本期望的是这种父慈子孝的场面,他现在做到了。
这就是嘉恪所说的“宁可毁掉也要握在手里”?
所以嘉恪的言行根本无法预料,现在想来却都有迹可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