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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行者”回到了维加斯。
他大约是在上午9点30分到的。他到的时候,劳埃德正巧在常弗拉格也看见了劳埃德,他当时正带着一位女士穿过格兰德门厅。许多人都转过头去看那位女士:她的头发是不常见的雪白色,在太阳底下暴晒过的痕迹非常明显,这令劳埃德想起印呃,历史总是不断重复:垃圾虫曾经在魔鬼的烤锅内被活活烤过——但这次没有锡沃拉的喷泉来救他了。
这是我应得的,这抵不上我应得的。
他的皮肤晒了曝,曝了晒,最后已经不是暗红而是黑色的了。他走来走去,担心有人会注意到他。垃圾虫的样子看起来就像被人洒上汽油后点上火烧过似的。他眼睛的蓝色由于经常的沙漠强光刺激而消褪了,看起来仿佛是太空中神秘的黑洞。他的穿戴与黑衣人一样——开口红条衫、褪色牛仔和一双破旧不堪、扭曲的牛仔靴。他已经扔掉了他的护身符。他不能戴那个。他要看起来无关紧要,而且像所有不出色的魔鬼一样,他被出局了。
他在烈日下停了下来,伸出瘦弱颤抖的手挡在前额。他就待在这里——他所有的生命都在等待。他通过了地狱燃烧走廊来到这里。他忍受了杀死他父亲的司法官,他经受了特雷·霍特的电击,他经受了卡利·耶茨。经过奇特孤独的生活之后,他找到了朋友:劳埃德、肯、惠特尼·霍根。
但,他把这些全丢了。他活该在魔鬼的烤锅上烤死。他能不能补偿呢?那个黑衣人大概知道。垃圾虫不知道。
他现在记不得发生了什么——可能他那饱受创伤的头脑不愿意记忆。在他最后一次灾难性地回到印惠特尼·霍根在劳埃德的房间里找到他。他正躺在大圆床上,这之前他曾与戴纳·于尔根斯同睡这张床。他的胸上放着一大杯杜松子酒,正出神地盯着头顶镜子看自己的形象。
“请进,”他看到惠特尼时说,“别站在那里,用不着敲门。”
“你醉了,劳埃德?”惠特尼小心地问。
“没有。还没有。不过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