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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这句颇具黑色幽默的话的时候,拉斐尔停下笔,露出了一个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自嘲笑容,他写给桑夏的这封信,又何尝不是写给自己的呢?
停顿了一下,拉斐尔开始在记忆里搜寻一些能够用得上的东西,亚述的内乱为什么会再发生,其实是一件无须多做探究的事情,正如他所说,每一个国家都是背后的推手,他甚至能够肯定,波提亚家族也绝对在暗中偷偷掺了一脚,多方运作之下,原本仅仅是混乱的地区终于酝酿出了足够席卷整个叙拉古的风暴——这是谁都没有料想到的。
但现实不就是这样吗,没有人能够完全预料到所有事情,正因为它如此捉摸不定、如此神秘莫测,才具有令人探究的魔力。
既然原因已经不再重要,那么唯一重要的就是结果。
“……女王陛下或许已经对你说过类似的话,我也无须再多做老掉牙的重复。掀起战争是一件再容易不过的事情,难的是如何停止它。”
拉斐尔再次停笔,他难以忍受地动了动麻木的腿,在写信时,他赶走了房间里所有人,在橙花教堂里没有得到足够保养的腿又开始叫嚣它的存在感,拉斐尔烦躁地换了个姿势,强行无视那种骨骼的吱吱作响,这对他来说不是一件难事。
在坎特雷拉城堡的时候,那阴暗潮湿的恶劣环境比现在更为糟糕,当时他接受手术还没两年,痛的厉害的时候整夜整夜睡不着觉,都到了需要自残来压过这种疼痛的地步,但他终究还是忍下来了,并且走到了今天。
身体的折磨永远不能让他屈服。
拉斐尔深吸一口气,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在面前的羊皮纸上,又蘸了蘸墨水,那股淡淡的香气飘出来,他感觉好受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