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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过了几日,要说这几日,灵境虽破,但北斗镇封锁,释法鸾为破北斗阵也颇费心力,但他也不是平庸之辈,潜心钻研几日,他已看出这阵法之所以难破,只因为是紫微斗数之法与星象之力结合的缘故,阵法固然复杂,然而十七子之间互相牵制之力,更是非同小可,若破阵之人参透阵法,却心力不足,亦是枉然。若是不通其法,更是自取灭亡。
释法鸾从中受到感悟,想到连一个小小的北斗阵也不能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纵使舍命出去,又怎能对付得了萧综那恶贼的狡猾。他思而后静,随之重拾道心,他本有道行,知道大道挫锐解纷,和光同尘的道理,只是过去为仇恨蒙蔽,又沉沦于茫茫无际的幻境中,才障了心目,如今时隔千年,在北斗阵中一挫再挫,反激起他为人修道时审慎应对的心性。于是暂放仇怨,暗自研修,一是卧薪尝胆,保存实力,二是令褚嬴对他不至防备,他也好等待时机。他千年前曾持有星心子,对褚嬴星盘,灵力运转之规律,了若指掌。他知褚嬴之性情灵气,常系于星心子中,此时虽身陷囹圄,没有星心子加持,无法直接控制褚嬴,但他眼见褚嬴为俗情所扰,丝毫不加劝解,有机会甚至还从旁鼓动,盼着褚嬴心智被俗情所扰,在等到月亏棋人感应最弱之时,便是他最易破阵之时。
褚嬴自不会对他诉说时光的困境,只是万物过境必有痕迹,这些日子褚嬴忧虑之情难掩,释法鸾稍一留意就能察觉其中变化。
褚嬴这些日子,与时光相处融洽,只是隔一日,总会找方法骗他吃下一些搀自己鲜血的食物,又不让他知道,如此连着一周,玲珑心倒是从没出现过,可见其鲜血有效,但他也知道这样不是长法,又不敢让时光知道。
但偶然一日,时光玩笑着说:“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天天跟你在一起,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染香味了,我自己都不知道。今天洪河忽然趴我脖子上闻,我还以为他变态呢。谁知道他说我身上有一种熟悉的味道,就是没想起来在哪儿闻过。后来才想起来,是远心曼临的香气,洪河真是狗鼻子。”
褚嬴听了,心虚的居然不敢答话,含糊着过去了。他不太善于说谎,只盼着五蕴子早日能找到,自己就不用这样担惊受怕玲珑心什么时候破体而出了。
这几日时光忽然又瞎忙起来,一问他,他略感难为情,竟是在为江雪明的生日犯难,虽然他们情没有表成,但二人自小长大的情意不至于疏远,何况二人早有约定,他是定要精心为江雪明备一份礼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