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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罢长枪出鞘,寒光一闪,直指谢烬:“白虎营,迎敌!”
谢烬缓缓抽出腰间长刀,对瞿老将军一抱拳:“得罪了。”
谢烬刀法乃江述行亲自教授,江家父子离世后,世上无人出其右。瞿老将军枪法亦曾是大梁数一数二,如今老当益壮,出枪之快丝毫不输当年。只见谢烬一马当先冲向曾与玄鹰军齐名的皇城禁军白虎营,一把长刀宛若行云流水,刀起刀落,空中只余残影。瞿老将军出枪迎战,长枪与雁翎刀你来我往,玄羽军与白虎营亦混战厮杀,远处城门火光冲天,近处战马嘶鸣、刀剑铿锵。
承天殿内,一扇厚重大门将那些嘈杂阻隔在门外,只剩稍许沉闷的余音。萧承邺坐在龙椅上,闭着眼睛,眉毛拧在一起,一条胳膊支着脑袋,像在凝神思索,又像因为外头打打杀杀的声音而感到不快。
在他面前,空旷的大殿中央,江悬跪在地上,两条手腕被绳索吊起,仿佛一只濒死的困兽,面色苍白,汗水顺着额角缓缓淌落。
江悬身上是一件雪白薄衫,轻纱散落,如云如雾。萧承邺一向喜欢他这样穿着,不染俗尘,宛若仙姿。只有这样,被摧残蹂躏的时候才格外好看。
——两刻钟前,萧承邺给江悬喂了一粒药,一粒能让他浑身无力、燥热难耐、如蚀骨钻心之痒却依旧保持清醒的药,他清醒地感知着身体逐渐不受控制,沦为欲望的奴隶,必须要用万分的意志才能撑住不向萧承邺求饶。
萧承邺慢慢睁开双眼,望着江悬,轻声道:“阿雪,你听。声音越来越近了。”
江悬眉头紧蹙,没有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