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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洛尘这才舒了一口气，连忙应声退下。
待柳洛尘走后，千凌昱看向坐立不安的段翊，调侃道：“段将军，若论上阵杀敌，你自是骁勇善战。可论计谋算计，你啊，啧！”
段翊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王爷何出此言？”
程清歌打量着段翊，问道：“张原的事，你是如何知晓的？”
“陶恒告诉我的。”段翊挠了挠头。
程清歌指着段翊，叹道：“你被那老油条利用了。”
段翊后知后觉，连着拍了两下额头，这个陶恒可真是，真是有他的！
他是故意在自己面前提起张原诗会上闹的笑话，好借自己的嘴说给王爷听。
千凌昱回到案前坐下，神情自若地说：“不过也无妨，陶恒本是想借西凉王府的手查清张原替考一案，估计他也没想到此案辗转又到了柳文杰手中。这案子还是得让他自己办，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陶恒估计气得也不轻。”
段翊稍稍松了一口气，“王爷所言极是，陶恒前日就去了苍松县，这几日都不在凉州城中。定是前去查此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