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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鲜血、苦难、眼泪和汗水之外。我没有什么可奉献的。
——丘吉尔,××世纪
完成对麻秆们的突袭后——昏头弗洛尔死在这次突袭中,这也是杰拉尔军士长第一次以排长的身份空降——我们回到了船上。
一个正在关闭舱门的飞船炮手问道:“下面情况怎么样?”
“和往常一样。”我简短地说。我知道他的问话是善意的,但当时我感觉一团糟,没有说话的愿望:替昏头难过,为我们能把伤员救回来高兴,同时满腔悲愤,因为这次救人没有意义。这些感觉之外,还加上精疲力竭却又快乐庆幸之感:我们又回到了船里,四肢都在,还能动弹。再说,你怎么和一个从来没空降过的人谈论空降?“是吗?”他说道,“你们这些家伙日子过得可真轻松啊。游荡三十天,工作三十分钟。不像我,一天三班倒守着炮位。”
“是的,我想是这样吧。”我应了一声并走开了,“有人生来就幸运。”
“大兵,少跟我吹牛冒泡。”他冲着我的背影喊道。
这位海军炮手的话里还是有些正确的地方。我们这些星船伞兵就像从前机械化战争中的飞行员:漫长繁忙的军旅生涯可能仅仅只有几个小时和敌人面对面作战,剩下的都是训练、准备、出发——随后返回、调养修整,准备进入下一个循环,并且在战斗间隙不断练习,练习,练习。过了三个星期之后我们才再次空降,而且落在围绕着另一颗恒星旋转的另一颗行星之上,这是一个虫族的殖民地。征途漫漫啊,即使有了切伦科夫推进器,恒星们还是相距遥远。
同时,我也拿到了下士的臂章。果冻给我提的名,在我们排没有自己的委任军官的情况下由黛拉卓尔船长予以批准。理论上,士官补缺在获得舰队伞兵司令部认定之前,不得颁发正式军衔。这种做法现在已经没有意义了,这么高的伤亡率,机动步兵序列里的空缺远比那些可以用来补空的人多。果冻说我是个下士,我就成了下士。余下的都是走个形式。
但是那个炮手说我们“游荡”,这话就不对了。足足五十三件装甲动力服需要检查、维护,战斗间歇必须检修,更不用提武器和特殊装备了。有时,米格拉希奥会认为某件动力服无法修理,再由果冻加以确认,随后,船上的武器工程师弗雷中尉也许会认为他手头缺乏备件,也无法修理——一旦出现这种情况,一套新的动力服就会从仓库中取出,从冷状态调到热状态。这个让人激动的过程需要二十六个工时,还没有算上那个要穿上这件动力服的人所花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