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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子岭也被这喊声从回忆中拉回了现实,只看见在街中间有一位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年轻人正瑟瑟发抖地蜷缩在那里。卫子岭未及细想,斜跨一步一把抓住了其中一位甲士正好抽过来的一马鞭。
“哟!又来一个不要命的小子。”说完这名甲士体内真气运转用力一扯就将马鞭扯了回来,卫子岭因握鞭过紧,鞭尾快速地从自己手心中抽出,鞭身与手心皮肤地瞬间摩擦已然使卫子岭的手心慢慢渗出了鲜血。
童年的记恨加上甲士的跋扈使卫子岭胸中顿时充满怒火,就要运转真气准备教训一下这些只知道欺负弱小的势利小人。可谁知一提气才忽然想起,自己的真气到现在还不能受自己控制,还教训别人呢,只怕挨教训得怕是自己了。
果然,那名甲士照着卫子脸颊就是一鞭,这一鞭已经将真气凝聚其上,马鞭裹夹着破空之声眼看就要打在卫子岭的脸上,这一鞭要是被打中,卫子岭被毁容是毋庸置疑的了。而卫子岭已经在鞭身距自己脸颊仅剩三寸距离之时紧紧地闭上了双眼,准备承受这凌厉的一鞭。而想象中的惨状并没有发生,甲士的马鞭被人用手轻轻地挡住抓起,并顺势将那名甲士掀翻在地。光从这一手功夫上看,挡下马鞭之人的修为至少也应在气脉级后期。
“跟你们说了多少回了,待民众要像待自己的父母一般,怎么你们就是记不住呢!”公子荡表情严肃,看起来并不像故意演戏。接着公子荡又喊了一句,“来人!将其带回重打二十军棍。”说完丢下马鞭头也不回地朝王城的方向走去了。周围围观的百姓又爆发出了雷鸣般的喊声:“荡公子万岁!”“荡公子万岁!”
愣证在原地的卫子岭彻底懵懂了,连那位在地上发抖的人跟自己道谢都没听见,害得那人还以为卫子岭是被刚才那阵势吓坏了,连忙跑去找大夫去了。当然还没等他找来大夫,卫子岭就早已消失在了熙熙攘攘地街头。
“难道车大卫在临死之前说的不是真话,自己来到濮阳还没有超过半天的时间就两次听到和看到公子荡的爱民举措了,一次是在过城门时那位老者所说,第二次当然就是刚刚自己亲眼所见了。”卫子岭边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行走边在心里想道。
“不对,江山易改,秉性难移,公子荡绝不是自己所听到和看到的那样!”卫子岭童年记忆幽深,公子荡在他心中留下的印象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卫子岭苦笑着摇了摇头,不再想公子荡的事情。接下来他要想清楚自己回到濮阳的第一步要做什么,还未等其开始想,一阵嘈杂地喧闹声隐隐地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