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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凡是个才子。其实他并不像看起来那么玩世不恭,在音乐条道路上,就数他根基牢实,才华横溢。不仅会玩多种乐器,而且把黄金嗓子辽阔深远,是属于那种音域又广,音色又纯的人。只可惜他面相虽美,却自带三分邪气。种相貌搁今叫野性不羁,颠倒众生,搁在当时,就叫流里流气。所以,在学生中声望并不高,只是朋友跟走马观花似的,换茬又茬。
俞凡很高,尤其两条腿修长笔直,生的衣服架子。项莲生刚认识他们那会儿,比俞凡矮整整头,曾经在很长段时间里成为他的心理障碍——因为俞凡最喜欢做的件事情,就是把他往怀里带,然后把下巴搁在他头顶上阵乱揉。眼睛刚到胸口——件事情让项莲生十分的气闷。
俞凡是部队大院里跑着长大的,和项莲生住的院子就隔堵围墙。正因为是高干子弟,所以家里才供得出那么多钱来让他糟蹋。但项莲生觉得他不像高干子弟,也不像学音乐的,倒是有像山上劫人越货的土匪。当然,是比较好的那种土匪。当时还没有《血色浪漫》样的小,所以项莲生找不出正面形象来形容俞凡,也只好把他望土匪堆里安。
与俞凡完全相反的,则是白筠庭。项莲生觉得两人能够相遇而且成为好朋友,简直就是造物主的神奇。
白筠庭来自个书香世家,使得他身上有股别人难以匹及的文人气息。在那个年代,文人就意味着穷酸,没被斗死已经算是幸运,哪里有钱供得起白筠庭玩副业?他上学的学费,还要靠自己当家教做小工来赚取,就更别提让他玩音乐。但不知是文人的认死理还是个人的坚持,明明家里千方百计的反对,他还是坚持要在音乐方面有所成就。他会的乐器不多,也就吹个口琴,但写词很厉害,乐团里的歌都是俞凡作曲他作词。在后来很长段时间的穷困潦倒中,他都是通过作词来谋取生计的。
不过那是后话,暂且不提——在学生时代里,白筠庭是有名的风光无限。他生具有种文化领袖的气质,使得他在学生中很有人气……不,是极有人气。
当然,乐团里也不仅仅只有俩人,还有拉手风琴的晓红,打鼓的建军,吹笛子的文秀,拉二胡的根生。总之,白筠庭把个学校里有本事的人都拉过来,组个杂七杂八的乐团。而个乐团中最最奇怪的存在,就是项莲生。
但正如同俞凡当初所预计的,奇怪也是个特。
更何况,项莲生的存在,不仅仅只是奇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