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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二爷语重心长地同张扬说起检测报告这个事情的时候，张扬坐在旁边，一动不动就像雕塑一样，灰败的面孔缩在阴影之下，牙齿咯咯作响，身体凉了大半截。谢二爷递给他一杯热腾腾的咖啡，他捧在手里，温度从杯壁传到他的手心，才好受些，张扬端起杯子呷了一口。
“你如果想知道，我可以告诉那天我见了你父母的事情。”
张扬没有说话，谢二爷就当他是默许了，靠在沙发上说道：“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你妹妹的眼睛。”
张扬终于抬起他的头说：“这和我妹妹的眼睛有什么……”他忽然想起里，全家四口人当中，只有妹妹的眼睛是纯净的黑色，包括他的三个人的眼睛外表看上去也是黑色，但是在某种光线下，能看到他们真实的眼睛颜色是深蓝色，因为颜色厚重，看上去像黑色而已。
“你也发现了。”谢二爷指着自己的眼睛说道，“只要是我们家的人，带有谢家血脉的人眼睛都是这样的，老一辈的人说，这是我们的一种诅咒，当然这是一种不可靠的说法，只是一种特征而已，但是这种特征只体现在男性的身上，相反的女性的身上就不会出现这种特殊标志。”
“那天，我去了你母亲的房间，她把你父亲支开之后就和我说，你妹妹的眼睛也变成了这个样子，和你母亲的一样都是一个例外。我当时觉得不过是基因的事情，只是突然发生显性和隐性之间的转变而已。我到现在都记得你母亲癫狂的样子，连她那根头发丝在颤抖都能想起来，就像是图画一样刻在我的脑子里。”
“为什么会这样？”
谢二爷摊开手，做出他也不知道的姿态。“这也是我那天问出问题，但是怎么问你母亲就是不肯说。你母亲那天找到我就是想让我去把你妹妹找回来，她说她看到你妹妹的眼睛变成那样的时候，从厨房拿了一把刀差点就把那双眼睛挖出来了。不过好在你妹妹跑了出去，接着就是再也没回来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