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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兔崽子，年纪轻轻的，非得把自己抽死才作数吗？走，回去了。”韩雪一脚踢开地上的烟蒂，她不止一次看见他抽烟，那天晚上她看见张扬在楼下转悠，一根一根的没间断过，能有多大的事让他往死里抽，她从皮包里拿出一个小巧的镜子放在他的面前，“你把这个钱拿出来吃顿好的也行，何必把自己整成这副模样。”
张扬看着镜子里胡子拉碴的大叔模样，一晚上没睡，眼底下的乌黑的眼袋，怪不得之前的小夫妻要绕着道走。他把镜子还给她，这次的医药费是韩雪垫付的，说好等他发了工资还给她。
“不就是一个晚上没刮胡子，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你不觉得的我这样更有男人味吗？”张扬说完还特别自信地用手指感受那冒出来的胡子。
“这也叫男人味，哪怕是馊了吧。照你这样说，那他岂不是更有男人味？”韩雪指着路边沿街乞讨的乞丐。那瘦得皮包骨的乞丐，嘴上的胡子已经有两寸长了，他还特别有自觉地朝他们这边咧嘴一笑，黄色的牙齿暴露在外面。
张扬被那笑容惊艳到了，连连摆手说道：“我才没长得这么磕碜人，想当年我在学校也算是校草级别的风云人物。”
韩雪知道他在吹牛，所以一个字都不会信。她的双手搜了搜他衣裳两侧的口袋，张扬拍开她到处乱动的手：“你还是不是女人，男女有别不知道？光天之下朗朗乾坤，我告你非礼良家少男。”
她又露出令人脊背发凉的笑容说道：“你去告啊。”说着话，手上的动作也没停下来，从他的裤兜里搜出剩下的烟盒和打火机一并缴了。
张扬十分确定这个女人有当蛇蝎的潜质，看着她把缴获的赃物丢进可回收垃圾桶，心疼自己买它们的那几个大洋。突然他嘻嘻哈哈地拉着韩雪的手往车里走：“走了走了，回家，我来开车。”
韩雪没和他争，有一个免费的司机何乐不为，直接把钥匙丢给他，扭着水蛇腰上车，坐在后面理了理自己的大卷发。刚开始开得比较平稳，她的心情比较舒畅，后来张扬脚下踩了一个急刹车，她的头直接撞上了前面的座位靠背，捂着头破口大骂：“怎么开车的，我有什么事到就算了，我的宝贝车出了事你就等着赔钱吧。”
“知道了知道了，您坐好。”张扬赔笑道，“你看，红灯，那边还有交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