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粘稠的地面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脚下每走一步都会发出莫名的嘎吱声，也不知道是踩到了人类的骨节，还是已经碎掉的烂肉。
总之，迈向内部的道路上，简直寸步难行。
“还算新鲜，估计死了才不到半天。”周乾的声音十分平静，仿佛在她面前的不是人类尸体，而是菜市场的猪肉。
明明面前的场面如此恶劣，她却还能保持这般沉着，这般强大的内心，韩小叶认为自己无法做到。
但说是无法做到又有点太过绝对了，毕竟自己现在除了感到恶心外，居然没有一丝额外的情绪。
就像是注视着湖面一样平静无波。
因为她很清楚，一切都已经毫无价值了。
无论他们是谁，也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死亡就是死亡，结果就是结果。
无法改变的是已经抵达了终点的“事实”，就算是杀死了那个凶手，得到的也就只有“复仇”这一个结果，死去的人也无法回来了。
但现在的情况算什么，双拳紧握，明明心里还未想到要去做什么，身体便先一步有了反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