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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恩泰赶紧深施一礼,道:“小侄恩泰见过铭远叔父。”
江毅回了一下礼,心里尴尬的紧,本想让他不要客气,都是同龄人,各喊各叫就是了,马上醒悟这是古代,古人啊,尤其是严老夫子,他一张口准说“礼不可废”,算了,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只是个称呼而已。
江毅打趣道:“恩泰该参加会试了,我还没参加成乡试呢。恩泰快是贡士了,我仅仅是个秀才,还被皇上下旨革了功名,五年内不得再考,这下我跟恩泰的差距是有点大啊。”
严母等人笑了起来,虽是笑着,严母心中了然,严从喻则是不由心中悲楚,哪个文人不是心向功名,有谁甘心功名被除?也就是江毅一心军武,心系乾州,否则又岂会如此?
旁边一个少年说道:“这差距哪是有点大?是大的太多了,恩泰表哥马上就是贡士了,你现在等同是连童生还不是呢。”
一旁的严母登时就面色一沉。
程竹山马上出声呵道:“程方小儿住口,你懂什么竟敢胡言乱语,还不快给大元帅赔罪?”
程竹山发着怒将一个半大少年给拉了过来,就要按着他跪下,却被江毅伸手拦住,江毅则说道:“程大人不可,童言无忌,童言无忌而已,况且他说的又是实情,不用苛责。”
严母赶紧说道:“铭远,这个就是你大姐家的小儿子程方,今年十五了,一向调皮顽劣惯了,你不可当真就是。”
江毅笑了一下:“师母多虑了,我从不拿这些事放心上,朝廷虽革了我的功名,不代表就把我学的知识都收回去了吧?再说了,就那个功名要不要有什么打紧吗?我又不准备再考个状元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