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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局今日新来了个绣娘,虽然是新来的,年岁倒是有些大。这绣娘正是魏承杰的妹妹,魏碧莲。
魏碧莲原不想再与魏承杰扯上什么关系,但自己儿子犯了那样的罪,即便已经斩首,邻里邻居的也不肯放过她,成日在背后嚼舌根。说什么好好一个一表人才的孩子,定然是被她教的歪了,否则怎么连通敌叛国的事情也做得出。要么就是说她一个寡妇,非要住在京城,既是一个人拖着个孩子不容易,为何不去乡下住,还不是为了跟旁人说起,自己是住在京城的,有面子。偏叫孩子也跟着心眼儿大了起来,走了旁门左道,为了金钱名声,非要去犯死罪。
邻居们话说的难听,她又再没了依靠,魏承杰不忍心看着自己亲妹妹在外流落,几次三番叫人去劝她。魏碧莲想了想,她上了年纪,也不准备再嫁,只身在外也没了指望,倒不如进宫去当个绣娘。
“碧莲,今后你便住在这个屋子吧。”绣局的曹掌事拿了魏承杰的好处,对魏碧莲也自然优待一些。特意找了个小屋子,许她独住。因为房间小,本也住不下两个人,所以绣局的其他绣娘并没有什么异议。且她们多少也知道这碧莲是有些来历的,她们不过是个小小的绣娘,在宫里时间也不短了,不会去触这个霉头。
宫里除了主子和身份很高的宫女太监才能有姓氏,所以魏碧莲入了宫便隐去了自己的姓氏,旁人只唤她碧莲。
“多谢掌事安排。”碧莲学着方才瞧见路上宫女给掌事行礼的样子也福身行礼。
“这几日绣局没有你的活计,你要先跟教习嬷嬷学学宫里的规矩。另外还要绣一幅你最拿手的花样,我得看看你的水平,日后也好看着给你安排。”
碧莲将掌事的话全都应下,掌事又嘱咐了几句,便叫她自己收拾收拾屋子。碧莲正低头打扫着,看到面前的地上多了双鞋子,一抬头,看见了已经许久未见的魏承杰。
碧莲此刻的内心很是复杂,既有看见唯一亲人的激动,又有因为自己儿子所产生的恨意。魏承杰见碧莲不动也不说话,只是拿着扫把看着他,想主动开口打破沉寂,可一开口,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已然带了份哽咽的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