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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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瑶被沈灼灼的话逗笑了,伸出食指戳了戳沈灼灼的脑门,“这么大了,还跟姐姐撒娇?” “因为阿姐是我唯一的姐姐啊,我当然要找姐姐撒娇。”沈灼灼不好意思地钻进沈清瑶的怀里,就像是小时候那样,感受着来自姐姐的温暖。 沈清瑶将沈灼灼圈起来,拍了拍她的后背,给她十足的安全感。 “等一切安顿下来,就把家里人都接来吧,尤其是三丫四丫,不能让她们留在乡下。” “好,都听阿姐的。” 回京事宜 自打沈清瑶被接到黑山镇后, 沈灼灼颇有些想要当甩手掌柜的意思。 谢秋莳这边发生的事情,她基本上就不插手了,只一心一意的去读书。 因为在沈灼灼真正接触了这个年代的科举后, 她才知道自己想要考状元的话, 究竟有多么的狂妄。 倒也不是完全不能实现,只不过要她拿出万分的努力才行。 沈灼灼确实是有读书的天分,这并不是与生俱来的天分,而是她在现代社会,十几年的学习生涯中培养出来的。 她的记忆力,专注能力, 还有总结考点的能力,都比这个年代其他人要高上许多。 可仅仅有这些完全不够,因为每一个能走到最后的科举学子,都有其他人比不了的天分。 天赋是极为可怕,靠努力完全无法赢过的特质, 如果没有天赋,仅仅靠努力, 什么都做不到。 还好在读书的过程中,沈灼灼发现了自己在这方面的天赋。 既然有天赋又努力,那她口出的狂言,就有实现的可能。 因此沈灼灼完全沉溺在读书的世界里,什么事都不管了,反正有沈清瑶在, 不会出什么大事。 若是有大事的话, 沈清瑶和谢秋莳一定会主动寻她来说。 时间就在读书中过去, 再回首便是三年,今年是一个特殊的年份。 明成十六年, 是明成帝谢宣继位的第十六年,也是他拥有太子的第一年。 谢秋莳在边关待了整整三年,这三年里明里暗里的暗杀络绎不绝。 尤其是临近谢秋莳生辰的七月份,她马上就要及笄了,那些暗地里的人就更加着急了。 现在谢秋莳已经及笄,那些人都算盘彻底打空了。 沈清瑶提着一篮子糕点,从家中出发,走的时候遇到了正在外面玩耍的两个妹妹,她轻声说道。 “你们就在家门口玩,不要跑太远,最近镇里来了不少外乡人,可一定要小心些。” “好!” “大姐,我们不会到处乱跑,你快去给二姐送糕点吧,她一定还饿着呢。” 沈清瑶点点头,“我先走了,阿娘和小五那边,你们多看着点。” “恩恩!” 三年前的冬天,阿娘周三娘生下了她们的五妹妹,因为第五个孩子还是女儿,所以周三娘在家中过得并不好,月子都没有好好坐。 好在冬日的时候,沈灼灼攒了一些钱,在黑山镇租了一个院子,用需要人照顾为理由,硬是让周三娘来到了黑山镇,还带着她那几个妹妹。 本来老沈家就对这几个女娃子心怀不满,现在这些女娃全都可以扔出来,去吃别人家的米,少了一份开销,沈家可愿意让她们走了。 只是沈丰年没办法出来,老沈家还需要沈丰年在家里种地,当牛做马,沈丰年自己也愿意留下。 这是他跟周三娘商量好的,毕竟眼下这个世道,对孝子要求非常高。 沈丰年的父母都还活着,他必须在堂前尽孝,就算他们已经分家,这事儿也没得商量,沈丰年若是走的话,老沈家很可能会对他动族法,同时也会影响到沈灼灼这边。 如今三年过去了,沈丰年托人带来口信,说孙翠花最近一直在念叨沈清瑶的月钱,让沈清瑶绝对不能回去,也不能透露出她已经被赎身的消息。 沈清瑶想到家里的那些事就觉得头疼,还好她二妹妹是个有本事,有主意的人,否则光靠她一个人,肯定保护不了娘亲和妹妹们。 走过狭长的小巷,到了一处矮门前,这是谢府的后门,沈清瑶每次去见沈灼灼,都从这儿走。 一来此处较为隐蔽,二来此处距离沈灼灼读书的芳华苑比较近,进了门往右一转,走上百余步,也就到了。 芳华苑乃是一处种着许多花的小院落,要是论清雅,此处算是谢府的一绝。 从此处就能看出谢秋莳对沈灼灼的重视,沈灼灼被安排在这里读书,又清净,环境又好,可以说是非常舒心。 谢秋莳对沈灼灼好,沈灼灼也足够努力,尽力在报答谢秋莳。 缓步走进院落,推开镂花的门,沈清瑶进入门中。 她一抬眼就看见站在桌后正悬臂写字的少女,少女头戴浅蓝色的绒花头饰,只将头发简单梳起来,三年里不停地补身子,可算让少女有了些肉,可惜因为最近正在抽条长身体,那点儿肉又下去不少。 “阿灼,最近辛苦了,姐姐给你做了些荷花糕,快来尝尝。” 沈灼灼最后写下一个字,随后小心地将笔放到笔架上,以免污了纸面,等将笔放下,她周身沉静的气质一扫而空,只剩下跃跃欲试的活泼。 “阿姐做得时令糕点最好吃了!七月荷花,八月桂花,想来很快我就能吃到桂花糕了。” 沈灼灼迫不及待地拿起一块糕点就往嘴里送,沈清瑶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还没洗手呢。” “没事,上午就写了写字。”洗什么手,她现在只想吃糕点! 沈清瑶可不能让妹妹这么邋遢,她赶忙拉过沈灼灼,拿帕子将她手上沾染的墨渍擦干净,一边擦一边说:“你啊,眼看便要及笄,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及笄也不过十五岁,放在现代,可能刚上高中,可不就是个孩子吗? 沈灼灼挑了挑眉,心里想着,面上不敢说出半个字,省得让沈清瑶觉得她太爱撒娇。 确实在沈清瑶到她身边后,她变得和以往不一样了,特别喜欢跟这个姐姐说两句好听的软话,没事儿就要享受一下来自姐姐的疼爱,她特别喜欢那种被人包容的感觉,好像不管她做什么,都会有人坚定站在她身边,做她最坚实的后盾。 那是她在现代从未感受到的,来自家人的亲情。 极为细致地擦完手,沈清瑶问道:“你最近准备的如何?马上便要开始乡试了。” 当朝科举并没有后世那么完善,想要考科举,不用一步步从底下考上来,科举是举荐和考试并行的制度。 有谢秋莳举荐,还有徐禅帮忙,沈灼灼想要科举,完全能跳过童试,直接去参加乡试。 这种跳跃,放在普通人出身的学子身上,简直不敢想象,他们想要考过童试,得一个秀才功名难上加难,更别说以白身去参加乡试了。 只能说,在科举考试刚刚出现的当朝,科举并没有多严谨,它服务于皇权以及士大夫阶层,和真正的平民百姓没什么关系。 沈灼灼身为阶层既得利益者,对此不予置评。 反正她也改变不了什么,还不如尽情享受,等以后慢慢改变。 大庄还没有到必须进行改革的地步,局势算不上刻不容缓。 “先生同我说,以我现在的本事,考过乡试没什么问题,关键不在乡试。” 沈灼灼说到这儿,吃糕点的速度都慢了下来,她将嘴里的糕点咽下去后,没再动第二块,而是满面愁容地叹了口气。 “车到山前必有路,况且大小姐她一定会为你铺平道路,你何必多虑?” 沈清瑶知道沈灼灼在担心什么,她在担心自己的女子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