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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在濠州时,他也时常被父亲罚跪,有时是暑日,有时是寒冬。
虽然罚跪不过两个时辰,但碰见这些天气也是极其不好受的。
那时卜幼莹便会教他,不要总是如此耿直。烈日就遮阳、下雪就打伞,反正萧伯伯只是让他跪着,只要不起来就可以了。
但她说的话,他却一个字也未曾听进去,后来父亲每次罚他,他仍旧是如此,总觉得钻空子减轻处罚非男子汉所为。
不过今后,他也只能烈日遮阳、下雪打伞了.
萧祁颂接过她递来的热茶,不顾她身后还站着一个人,直接拉着她一同坐下。
“我知道了,以后都听你的。”他浅浅笑道。
不远处的萧祁墨冷睨了他一眼,上前一步,将卜幼莹又拉起来,柔声说:“未央去端药过来了,御医说喝完会有些难受,但很快就会好的,我先扶你去躺着吧。”
“哦,好.”她点点头,随即被他搀扶着又躺回了床上。
兄弟二人皆守在她床边,竟难得的和平,既没有阴阳怪气,也没有针锋相对。
卜幼莹看着他们,眼眸不自觉弯下弧度。
心里忍不住想,若是能一直如此就好了。
正在此时,未央迈过门槛走了进来,手中的白瓷药碗冒着丝丝热气。
“殿下,药好了。”
萧祁颂下意识伸手,却见她将药碗递给了萧祁墨。
也是,她是太子的人,自然不会递给自己。
他抿了抿唇,并未说什么。
随后便只能眼睁睁看着,萧祁墨温柔地吹温汤匙里的药,然后递至她唇边。
卜幼莹瞧了一眼,立即蹙起了眉头:“这药为何像血一样?不会是鲜血熬制的吧?”
萧祁墨还未开口,一旁的人便道:“不是鲜血,阿莹放心吧。”
她闻言看向萧祁颂:“你怎么知道?”
“我.”他一时语塞。
他是从未对卜幼莹撒过谎的,她那双眼眸只要望过来,他便不敢隐瞒她任何,更别说编造谎言掩饰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