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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李寒窑拿着手机的右手僵在了半空。
驾驶座上，校长还在喋喋不休。
他的脸上依旧挂着浅浅的微笑，但声音已经开始颤抖，语气愈发激动：
“那些整天玩物丧志、不思进取的臭小子们，凭什么能生来如此聪明伶俐？我儿子如此好学上进，却是天生智力低下的残疾人……妈的，妈的，该死的老天爷，该死的命运……”
校长从始至终在微笑着开车，脸上没有一丝愤怒，但他的眼睛里，已经开始流出血泪。
啪嗒！
血泪沿着他的脸颊滴落，一部分染湿了他的西服领子，一部分坠落下去。
“妈的……妈的……只要找到合适的大脑匹配，我就可以让我儿子成为天底下最聪明的孩子，我就可以让他考上顶尖的大学……”
“妈的，妈的……大脑，为什么没有合适的大脑！还不够！！！大脑！！我要更多的大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