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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带着氧气罩，面部扭曲又很难说出话，乔曦听了半天，也什么都没听到。
外公着急了，他浑浊无光的眼睛紧紧盯着乔曦，布满皱纹的眼角慢慢流下一滴泪。
乔曦的眼眶已经通红，但她不敢在外公面前表露出来，只能忍着，然后拿了纸替外公擦眼泪，还故作轻松的说：“外公，您都七十多了，怎么还哭鼻子？”
外公的手指抬了抬，什么都没说，只是示意乔曦看他的手指。
她愣了下，随后明白过来，摊开手掌放在外公的手指下。
外公的手指只能小幅度活动，所以每一笔都写的很缓慢，但就算这样，他也很吃力，一句话写完，手就直接摔落在床上，然后闭上了眼。
乔曦离开医院前，又去找了个护工帮忙照顾外公。
外公刚刚在她手上写，让她现在就回疗养院，打开衣柜的第二个抽屉。
乔曦不知道是什么，一路昏昏沉沉的开车回去，小叶已经先回凌华。
直到到了疗养院，在外公说的那个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乔曦一路都压着的心情，才一下都冒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