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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真心想把叉子递给哥哥的,可是哥哥为什么尖叫着跑开了呢?一个月后我转到艺术班,也开始学油画,就和哥哥用同一间画室,每次我给哥哥递油画刮刀,他都像是见了鬼,很多次他举着刮刀跪在我脚下,说小谷子,你打我、骂我,怎么对我都行,求你变回去吧,不要再顶着这张脸了。”
“到后来,只要我在家,他就整天整天把自己锁在房间里裹紧被子,好像我是什么吃人的夜叉一样。”
“我那苦命的哥哥。”谷知春背对连海和季明月,看不到表情。
明明是惋惜的话,但他声调相当快活:“哈,哈哈,他疯啦!”
季明月曾看过好些关于桑氏的八卦,其中的确说过桑榆精神不太正常,经常有出格举动,最爱给自己涂上油画颜料然后满大街疯跑。他原以为是有钱少爷玩行为艺术——毕竟对那种出身的人来说,玩得开反而更能彰显身家背景——没想到,桑榆是真的被吓疯了。
他浑身一缩,发觉手腕还一直被攥着,热意不断,很熨帖,却也很别扭。
想抽回来,无奈连海力气太大,季明月只好放弃,看了连海一眼,用口型无声道:“谷知春也疯了。”
连海愈发抓紧季明月,感受继续加速的脉搏。
忽然间,季明月又想起八卦中盛传的桑榆死状——浑身赤裸、身上被涂满油画颜料,深埋于泥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