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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行询问之事,沈逸不再去瞧棋盘局势,转而去看桌上快要烧完的那半截蜡,“得有父亲荫庇,不过平常写些账目闲事,自然不比身居要职之人忙碌,更无什么做官的实感。”
沈骞又在白子一处落下黑子,“朝中分势已久,霍家无后,那位再要看——”
听到他此番论断,沈逸并不意外,只是不像从前那般再抬头和他四目相对。“丞相已历两朝,门生遍布朝中,自治粟内史至内朝侍中,树大招摇。”
沈骞倒捻回一子在指间摩挲盘玩,“大司马经西南一役后腿疾久发不愈,如今也在长安城中温养快四年,单家之后封将列侯,山川之远。老爷子不出户,倒是遍知天下事。”
沈逸静静听着沈骞开口,赵宥单昀之流,他并非瞧不出来。只是都已位极人臣,天家若想根除,还不如求神问鬼,或是一醉不醒,总要来得更快一些。
至于赵单两家,怕是普天之下,率土之滨,尽是两家臣。沈逸看着抽回一子的沈骞,烛火映出半边人影在亭柱边。
“父亲今夜总不是来问我有何见解,明日并不休沐,父亲不如长话短说。”
沈骞依旧握着那枚棋子,久久不曾落下,再开口时烛火的光亮只剩下些许,照不亮桌上棋盘,也照不亮盘中棋子,“根深未必不招风,郭奉常出身寒门,上卿诸侯之中,那位独犯不上心思动他。”
带凉的风吹灭了那摇曳的烛火,沈逸没再听沈骞最后有没有落下那枚棋子。
“沈家居后,你在奉常手下挂闲即可。不要乱站队,也不要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