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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融将绢布折好塞进怀中,停了片刻连带常在身边的折扇打算一同寄回,聊以慰藉阿娘心神些许。至于苏肆所寄何物,留给他自己去忙也算正好。求爱之事假手于人多少荒唐,自己出门寻过铺子之后仔细告知书童具体方位就是。
砚台的粗墨未干,他搁笔其上,起身赴楼下往来人流寻着自己所向,也一睹白日的金陵。
落满半夜的一场雨隐淡了城内一直萦绕的脂粉气,纸伞晾在屋檐下几泛水色。李融抬眼去看正对客栈的歌楼,莺啼燕语终于停歇下,唯独其上红木勾栏多带曲折。比之姑苏,金陵的商贩要摆满长街的两边。人群拥搡也少见马车等物停靠。
家中的店铺建在长街的尽头,似乎还未到忙时,店中的伙计也并未来齐。只有管事在整理近日的账目,他将折扇和绢布封好在木匣中,亲手折了封笺仔细交付店家,听管事说要再等几日同货物一起渡船到庐州去。
他轻应了声,如今方觉离乡之感。秋日的凉风吹起下裳的衣摆,腰间系的玉佩流苏相交缠。金陵离庐州最快也有一旬光景,等阿娘拿到家信时,自己许在齐鲁,或在长安,都成预先不可料之事。
李融回身绕过长街去走金陵剩下的半城,红日半隐在云层里,曦光仿佛也只照过金陵半城。市声浩浩,树色晓苍,他登过金陵的城楼,去看苏肆之前所说涨潮的江,渔人网起两三尾银色的小鱼,远处少见载货的渡船。纵目极望,城中的红木相撑,郡楼多锦屏。
他又有些通晓金陵的风流来,无论富庶,使民以时就算无违天命。进城的商旅也渐多起来,酒香从深巷流出来,和流经金陵的江似要汇在一处。只是未解的事情又纷杂许多,虽常与阿父探讨官学儒道,但他仍生疏于为官治下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