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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的是个小童,苏肆取下行囊数了几枚铜钱给孩童,问他能不能煮些水装水壶。小童咿咿呀呀地说了个好字,跑去不知道跟家里的谁讲了话。苏肆就在门外等候着,一位不知是小童的阿爹还是阿爷的人带着装满的水壶递过来。“公子从何处来,怎么会到这种地方?”
苏肆愣了一下,整日跟着李融公子公子地叫,轮到自己被这样称呼却是头一次,连忙摆手说不是,而后答道,“我就是个小书童,称不上公子。阿伯可知道那边住的老先生何时回来,或者是几日前出去的?”
老伯顺着苏肆的话回忆起,复而摇了摇头,“我们也是避祸来此,至于周围的人家也并无认全过,大多数都已经荒废。”他似乎又想起什么,“要说认识,先前娃儿同那边的老大哥借过烛火,平日里也不见有人往来,后生是不是找错地方迷了路?”
苏肆又从怀里摸了几枚铜钱给老伯,推拒间还是让对方收下了当作道谢,解释过自己不是迷了路也就准备往回去。
李融依旧静立在未开的门前,只是偶尔打开苏肆带回来的水壶饮水解渴继续等待着。隐居于此的老先生还没有归来,李融等过一夜,又同样等过这一日。他在安静无人的站立里沉思前事,去回忆江南的安宁和徐州的底蕴,去回忆自己对为官为政之道的未解,这种未解还是同以往一样,找不出来何为头绪,只有不断默诵过典籍想去寻得那抹似有若无的感觉,却又非一朝一夕能成之事。
落日隐在云层中,近处的林被霞光尽数染上绯色。李融盘坐在地听苏肆不断计算着干粮的余量用了一点饭食,今日还是无人归来。他用白帕擦干指尖继续背过束脩站在阶前,偶有困顿也只是阖眸浅眠一会儿,所幸总有清风过身,吹来北地秋日的寒意不至于让他怠懒下去。
苏肆照旧去点了火堆,弯腰清理过周围结在地上的白霜。至于读书之事,虽是挂了书童的名号不过他自己更爱做些奴仆该做的费力之事,会写自己的名字和看懂账本已经足够他讨生了。他将被润湿的枯叶拿出来,折过山脚下的枯枝添进火堆里,肉眼可见燃着的火苗旺一些才停下动作坐在火堆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