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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之事,就有非常之法。各位也都快到了入朝为官的年纪,现在多想一想也大有裨益。”身为廷尉长子,他并不想留下什么话柄,只是留心着沈逸所担忧之事,暗自猜测着现在的真实情况。
“要是——换一换呢?久在宫中难免无聊,我看哪,陛下也是爱美之人,歌女舞姬,市井再难登大雅之堂也该呈上去看一看再说嘛。”柳千山让小厮开了自己身边的那坛酒,起身挨个倒满了各人的酒盏。
“都喝,都喝。卫兄别想独善其身,小侯爷也是酒仙常客,”他素来爱酒,喝上几杯之后就难以自持了,“还有头一次来的,”他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在桌上,“薛……什么”。
口中念念有词着,沈逸拉了一下他的宽袖,“从之初来,随意就好。”他接上柳千山的醉话,存了些心思,又多问了一句,“要是让薛兄猜一猜后事如何,该作何解?”
薛珩喝完了新倒的酒,“醉话而已,小侯爷有问,那从之且做一答。盈握之璧,不必采于昆仑之山[1]。顺以自然,那便祝小侯爷所念皆福,寻欢亦避祸。”
沈逸没去再答这番话,福祸之说对现在的他来说只能是一种空洞的安慰。甚至说算得上安慰都是勉强之言。
他有些清楚了,对方跟他们没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怕都是靠祖辈荫庇谋求来一官半职。在期待落空之余,倒放下了一些起初的戒备。
他们这样的人,说出来的话都像胡言乱语。没有人会深究其中字句,也免于口舌之祸。
沈逸举杯请他们喝过几轮,方才的对话谁都没有再提起,有人中途离席去别的厢房听曲儿,他就笑语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