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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逸坐在桌案前,给灯盏中添足了油让房间更为亮堂一些,偏头去瞧霍氏的脸色,听到房门被关紧才忍不住发问,“阿娘今日是不是出去过?”
“自然的事,”霍氏坐在沈逸旁边,伸手替他拢了衣襟打理好,“逸儿。”她继续唤了一声沈逸,缓缓说道。
“你们都是我十月怀胎的骨肉,怎么可能不心疼,不着急?不是所有人都像你父亲一般忍得旁人之所不能忍,”沈逸听到方才她唤自己的那声,心中已然猜到了答案,依旧坐定听自己阿娘说明白这件事。
“只是那位强硬,阿娘在霍府坐了快一日,也都没甚好法子。”霍氏倒了杯热茶,捧在手心里暖着身子,“老爷子年纪大了,要是有人再问你,就说他旧伤复发,什么事都不管,什么人都不见。”
她自然能认出来沈逸身上新带的酒气,那可都是她自己的骨肉啊。
“五日之期虽断不可违,现在宫中的郎中令,往日受过霍家恩惠的也算不上少,”沈逸看着霍氏拉过自己的手,也还是伸手替自己阿娘捂热了。
“婠儿进宫的时候,应当先封美人,再由你父亲去转一圈,总能挑些身家清白地留在你阿姐身边。”
霍氏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化成一声几乎快要听不到的长叹。沈逸攥紧了外袍的布料,也还是克制不住自己颤抖的指尖。
“逸儿谢过阿娘和外祖了。”他没敢在房中多留一刻,只是跪地一拜再拜,道声阿娘早睡,就重回庭院中。
他没再管还停在院中的白鸽,抬头望着天上缺角的月。自己可以不用去听从沈骞口中所说的话,但霍氏的,或者说霍府的意思已经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