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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也只有想起来的时候,才会拿起那杆银枪再舞上半个时辰。
只不过这晚,他好像看到了银枪上换了新的红缨,飘在风里,飘在马背上,随着他的外祖继续回到陇西去。
他知道,自己的外祖总会战无不胜,将会从陇西迷人眼的风沙里替自己捉一只鹰回来,高高挂起的帅旗,从不会有倒下的那天。
许是忘了把窗子关紧,让风继续吹出声响在深夜里扰人,沈逸并没有睡得太安稳。他觉得自己好像突然从梦里抽离出来,茫然了一瞬,又继续睡过去。
只是他没能再继续梦到那些事情,那些只从别人口中说出来的金戈铁马,那些自北地来,也只北地有的苍茫豪情,那些连成一片的白色的山,和月色照着的成冰的血迹。
从窗边漏进来的光映上他的脸,沈逸想抬起小臂挡一下那片亮才发现胳膊有些睡僵了。他抹了一把脸,视线转向屋内的漏钟,算好如今是什么时辰之后匆忙起了身。
阿娘应该早就醒了,今日也不是沈骞休沐的日子,自己现在出去不会直直撞上他。
他顿了一下,想起阿娘之前的嘱托来,如今阿姐既然已经进宫了,霍府就没什么他能去和不能去的分别了。
沈逸由着侍女为他束发,看向铜镜中的自己,昨天剩下的那点酒意完全散干净了,只是面上还浮着些纵乐的表象——一会儿经冷风一吹,老爷子应该看不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