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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宽慰他,说起霍老将军之前的战绩,只当是陛下思虑周全,最晚到明年开春,老将军就该携着那杆银枪,从陇西骑马回来了。
到时候长安城里怕是又会多出许多传闻来,传唱着老当益壮的英雄事,好不风光。
沈逸坐在楼上的窗边,抬手为自己倒满了茶,听进去了外祖的那番话,便打算开始戒酒,免得老爷子从西边回来看不上他这样的身骨,翻脸不肯传自己枪法。
长安城里的人似乎已经习惯了动不动就要打仗的消息,觉得跟往年没什么不一样,闲时聚在茶楼的时候,随口一提就能聊着那些似假非真的消息。
他该痛快的,沈逸告诉自己。外祖本就从陇西来,甚至阿娘出嫁之时都还在西边的军营中,他怎么可能不念自己亲手熬出来的鹰,又怎么可能不想从长安回去,回到他更熟悉的地方,也是故人故事俱在的地方。
沈逸端起茶盏的手微微发颤着,是个人都会疑心那份急诏是什么意思。他压抑住自己那份开始在心里蔓延的惊惶,阿姐已经快进宫两个月了,赏罚分明,这次出征,也应该是偶然才对。
之前沈骞的那几句话还是被他记进心里去,既然很快便交接了虎符。外祖现在往西去,就像是天家突然松开了手,说是放权二字也不为过。
是将鹰关得太久了,遇上大事,就下意识地放它出来,继续由它踩着白骨守住那些摇摇欲坠的城池吗,守住普天之下的寸寸王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