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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字太短了,所以是独独赠与他自己的。自行,沈自行,湿润的泪滴在地上,那是他的外祖,答应好了,要替他开春加冠取的字。
他念着自己的字,沈自行,他又何尝读不明白其中意味呢?
粗布上晕开的血将笔画抹得有些看不清楚,沈逸仔细将令牌和这块粗布都锁进之前备好的木匣中,才回到桌旁。
任由从眼尾滑落的泪滴到桌前,他本以为自己已经熬过了这几日,所以连外祖连梦中都不肯再过来了。
一身缟素染了湿痕,沈逸趴在桌案上,他只是,还有些想念自己的外祖。
想到他用手指沾着身上的血为自己取字的时候,想到他从前亲自刻木雕的小鸟的时候,想到从老爷子口中说笑出来就算作答应的承诺。
他觉得自己好难痛快,又去在心里默念过新得到的字,一遍又一遍。沈自行,他自然欢喜那两个字,也欢喜其中寓意。
直到慢慢再睡过去,好像能在纷杂的梦里再见他的外祖一面,告诉老爷子他的欢喜。
侯府的素白终究被初春的新绿取代,按照丧礼新制,沈逸已经可以换掉一身白服了。他却直等到霍氏除了丧服之后才换了薄衫。
初春的暖阳还没能驱散冬日的寒,庭院中的树只生发出星点绿芽,由着白鸽停在枝头清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