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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先问,卫谦羽也没有先答。他们只是和之前的自己一样,肆意走过城郊的每一处地方,偶尔摘下正落的黄叶,或是重新拿起缰绳维持住平衡。
夕阳终西行,他们不约而同勒紧了缰绳,让马停下来慢走着吃草,却都没有下马。
“卫谦羽,”沈逸唤了他的名字,看向他有些凝重的面庞,“还肯告诉沈自行一些事的话,尽言便可,无论怎样,我总不会出卖卫兄。”
卫宸听明白了他这话的意思,溢出一声朗笑,放松了一瞬又重新恢复了刚才的表情。“我们都变了许多,当年风流,现在独剩个柳千山,恶名还在酒肆歌楼中远扬不止。”
“柳千山。”沈逸念了一遍,跟着笑起来,“宗正府昧下的那点银子,还不够他糟践几回。”
“家父为人持重,本就不愿插手朝中大事,又掌刑司。我只是如今懂得,也明白小侯爷懂得。”卫宸回忆起从前的事,也回忆起卫廷尉难得失态的那年寒冬,“薛珩,薛从之,是前岁冬日到长安城中的。”
沈逸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卫谦羽的回忆,“说是旧事,确实要论到十几年前了。至于家父故友之子,只是泛泛说辞。”
卫宸看了一眼沈逸,轻叹口气将今日的提醒全盘托出,“我并不知全貌,听得家父提起几句。薛从之,大概是为清算前朝冤案——当时正出了位薛廷尉,后来娶了位彻侯的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