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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燕婉起身往外走，走了几步却没听到身后的动静。她转身，就看到林含灵正趴在桌上，胸膛微微起伏着。胡燕婉站在原处看了她一会儿，这才走了过去。林含灵闭着双眼，隐约还能听到她的鼻息。
胡燕婉从榻上拿起一条毯子，披在了林含灵身上。然后她又坐回原处，先盯着林含灵看了几秒钟，视线又移到棋盘上。如此看了片刻，胡燕婉伸手将棋盘上的棋子一粒粒地收到棋罐里。
黑白两个棋罐被放在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胡燕婉从棋罐里抓起一把棋子，然后又放下，如此反复。棋子落入罐子发出清脆的声响，竟和屋外的雨声有几分相得益彰。
“闲敲棋子落灯花。”胡燕婉喃喃自语。
静得令人心悸的房间也终于因此有了其它声音。
清晏（正文完）
林安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他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家附近有条小河，附近的百姓常去那里取水，孩子们也喜欢到那里玩水。可是阿娘一直教育他不能独自下河玩水，这太危险了。林安很听阿娘的话，但他也确实抑制不住自己的玩心。于是，他总是蹲在河边玩水。
初玩水时心中总会有些忌惮，便只试探着触摸一下水面。后来胆子渐渐大了，便又将手往下伸了些。
一双小手落入水中，一会儿往这拨，一会又往那拨，又或是在水里划着圈。有时还会摸到在水里漂浮的水草、石子等小玩意，便又想着要将它们捞起来。可是它们太滑了，手指在水中不停地捏着抓着变换着，却总是抓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