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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落子,哪管执棋者谓谁。他饮下今夜备好的温酒,品着江南那地的酒香。“狡兔尚且三窟,从之不妨再猜一猜,那贪食的狐会居于何处?”
“知命者不立乎岩墙之下,盘根错节,素闻江南日暖,离长安甚远,甚远矣”,薛珩只是浅抿了一口酒液,看样子似乎是喝不惯这般没有滋味的甜酒。
“所以名利之徒往长安来,求官问道,商贾之家向江南去,敛财居安。”
沈逸又推门问店家再讨了几坛酒,亲自添满了酒器,都放在炉上暖着。“不料一语成谶,我怕真要等到春去秋往,从之所要的东西,我尽取来皆可。”
“我不曾离过长安,要是问天家封赏,或许可得陛下口谕。”他看向仍旧发声的炭火,伸手烤着方才发汗的指尖,“便谢从之助我了。”
薛珩依旧静坐,轻应下一声,“江南水乡,金陵姑苏颇负盛名,风俗倒与北地相异,”他弯下眉眼,好像想起什么,“若非抽身不便,我倒愿替小侯爷走上一遭,再不回长安,再不念朝野诸事。”
沈逸溢出声轻笑来,解开大氅系带靠近了暖炉,“从之与我皆在此间,身不由己,身不由命。”
他尝着酒,又觉得并不痛快,开了一坛方才刚讨要过来的冷酒,拎起酒坛畅饮半刻,“原道从之与我不同,如今看来,却是志趣相投,避祸趋福,人之常理。”
直到呛了喉咙,又任由烈酒顺着脖颈沾湿内衫,屋内却是温热,暖着身子直教人发汗。“春秋皆去,诸事将起,沈自行在去岁,在往年,决计想不到如今只剩一个薛从之还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