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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诺摩挲着纸页的一角，沉思片刻后感受着掌心压在肩头的重量，不由仰头看向身边的卓阳，“其实这些天我一直都有在想，如果这些年我们真的恨错了人，那……”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这个假设居然比让她直面死亡更感到战栗。
她如此，卓阳亦是如此。
一早出门，还没有看到这些资料的卓然大概也会如此。
云诺知道现在不是伤春悲秋的时候，她很快定了定神，“目前来看，事情已经大致明朗了。”
“三年前卓念和我弟弟相遇，他们志趣相投，成为了朋友。两年前卓念身世曝光，他们合作追查她亲生父母的下落，然后查到了她亲生母亲的隐藏身份，曾经名动一时的黑客高手，网络判官，破阵子。”
“破阵子的覆灭与失踪，显然与K公司这个牵扯着庞大人口贩卖红利的罪恶集团，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而这也是卓念的亲生母亲，将你和她互换的真正原因。”
云诺说到这神色依旧难免复杂，就像过去卓阳总是更介怀卓念顶替了她的身份，她也总是更在意卓阳当年被换走的真相。
虽然这是三方参与共同达成的结果，虽然卓念的母亲并没有将卓阳带走。但这种事也很难不计较如果呢，万一呢？
卓阳对此反而淡然许多，他只是会想起卓念的那句话，谁说好人不会做错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