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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发有个不好的地方,就是得常洗,否则就油腻得像一片抹布,在申路河面前,他不得不在乎这些——他得在乎自己的外貌,他也清楚地知道他长发垂落的时候更讨喜些。
翟望岳刚踏出门槛,猝不及防间,一个冷硬的东西从他眉间的伤疤滑落,一直抵到了他的眼皮上,随着他眼珠的转动,轻微地摩擦着皮肤,若是再用力一点,就会把他的眼球捅穿。
他没有惊恐害怕,只是脚步顿住了,他望着申路河的脸,后者没有表情,眼神冰冷,食指和中指间夹着着小小的钥匙,身后没有开灯,是一片浓郁的黑暗,几乎把他淹没了。
申路河平静道:“你也是这样指着袁睿的吗?”
他平视着翟望岳,只有浴室里漏出的暖光疏落地打在他的脸上,给眉间起伏淡淡的阴影,却看起来像严阵以待,至少,不是居高临下地敷衍一个孩子了。
可以说,申路河的段位比他高多了,至少暴露在他目光下的时候,翟望岳觉得根本隐瞒不了自己的小动作,今晚的一幕幕像电影一样在他的脑海中快速播放:尖锐的钥匙像把刀一样杵在狗一样发抖的小少爷眼前,后者痛苦地闭上双目,他感受到强烈的痛感,以为眼球已经爆开,红白之物撒了一地。过了一会儿,生理性的泪水从他发抖的脸颊滑落。
而事实上,袁睿眼皮上只留下了细得不能再细的一条血痕。
翟望岳简短地地承认:“是我。”
假如这次侥幸让袁睿逃脱了,他也得亲自给那个人一个教训。复仇的欲望轻而易举地入侵他大脑的全部,致使他隐瞒身份把袁睿抓住,作势把他戳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