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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一看,虽然一个草率生长一个文雅细腻,可是他们眉眼间真的有些许相似之处。
说到袁睿那小子,真是嚣张跋扈的大少爷,屈尊降贵地来到宿舍体验集体生活,恨不得所有人都围着他转。翟望岳后槽牙有些发痒。不过开学一个星期,他们就因为小事,多次差点干上架,更雪上加霜的是,翟勇知道他的一切境况,三番五次地到宿舍门口堵他,翟望岳想方设法地化解了,这两件事单独拎出来一个,翟望岳都能应对,但叠加起来,就让他焦头烂额了。他双眼下方出现了青黑色,看起来更颓丧了。
就像萦绕在他耳边嗡嗡不绝的苍蝇,虽然带不来多大的伤害,但由于距离太近又烦扰至极,驱赶不及又逃脱不了。
申路河在电话里告诉了他那几个为梁永初送行的老人的外貌特征。因为互相之间走得近,或许能有一些进展。
话说完了,申路河说了再见,可是等了一会儿,挂断电话的嘟嘟声还是没有响起,听筒那头翟望岳如同游丝一般的呼吸声依然近在咫尺。翟望岳幽幽地道:”先别挂。找个安静的地方。”
申路河的宿舍离陵园不远,只要推开门走几步,就走进了浓稠的夜色里。他在这里待久了,完全不觉得害怕,甚至能在打电话之余描摹出天幕中的星座。
申路河有意地把听筒拿开一点,音量不大,以免盖住了传递过去的风声和蝉声:“我在外面,周围一个人都没有。现在可以说了吗?”
翟望岳在宿舍楼下,在夜晚的大学校园找一个清净的地方比申路河那一边困难多了,他不顾卫生问题,直接地在台阶上坐下:”那我开始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