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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如此,谢雨枫的大脑很清楚,造成她现在处境的不是别人,她不该去怪罪那个无辜的老人,因为罪魁祸首就是彭飞。
如果单是不负责任,倒也罢了,可彭飞认识苟通海,这件事戳穿了最后一层体面的遮羞布。
虽然彭飞为自己的做法提供了充分的依据:之前他采访社会无业人员时认识了苟通海,之后一直保持着联系,然而谢雨枫没有他想的那样单纯好骗:彭飞进入记者这行也有十多年了,采访对象没有八百也有一千,为什么只有苟通海这个人得到了他特别的关注?
或许她当年面对风华正茂,一开口就是一段现代诗的彭飞是爱过的,但时过境迁,漫长的柴米油盐和猜忌把所谓的风花雪月都摧折得渣都不剩。可以说,女儿才是她依然维持着那张结婚证真正的原因。
月城市的丧葬礼仪在简化,不需要再守七天,也不需要葬礼后儿女有什么表示了,刚升职加薪的谢雨枫扫了一眼理财产品的销售量,微叹了口气:今天还得她亲自去鸿光一趟,否则这个月的销售额又该垫底了。
这么想着她换上了跑销售惯常穿的那套西装,并拿出了日升集团的胸牌,她对着那个logo勾唇笑了一下,然后把那个她看不起的东西别在自己的胸口。
“申哥,不好了!”黄决慌乱的嗓音匆忙地从宿舍走廊那一头飘了过来,申路河疑惑地拦住气喘吁吁站不稳的后辈,问道:“发生什么了?好好说话,别急。“
这句话对黄决没什么作用,他抽出一份皱巴巴的报纸,塞到申路河眼前,舌头都大了:”哎呀,这个事,就是……唉你自己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