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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不好理解的。想想我在万全书里面提到过的东西——有个卷须大胡子的哲学家搞了一门主义,定义了何为超人,但是后来学习这个主义的人,十个有八个成了精神上倒退回原始社会的愚人,还有一个成了做事不择手段的小人,最后一个只会刻板的拙劣照搬,最后成了犯人。”
“他们称颂,却不知主义真正要表达的东西,于是都变得形同疯子一般。也许一千、一万个人里面才有寥寥几人能得出一个不错的指导,而剩下的,大多成了以自然法则为自己的野蛮辩经的狂徒,以误解或故意的曲解慰藉自己兽欲。”
“这个时代不会有我曾见过的那种人,但仍有着屈服在原始欲望面前的愚者,将那些本可以碾弃那种思想的可能性从弱者的手里夺走——既然他们选择要去成为这种‘超人’,我又为何不可去碾碎他们,维护这个我所期许的‘充满希望的文明’?”
先贤将自己置身在一个卑鄙的位置上。
维赫黎多特算是明白了,这个万年以前就在这片大地的先贤究竟是作何想法,在这个亲历了岁月的身影背后,他连自己的崇高也放置于和庸俗一同的道路上并驾齐驱。
万全书的第十二卷,思想篇目里,有着对一位哲学家的思想如此记述——
「人需要抛却当下的腐朽,用新的世界观、人生观构建新的价值标准、道德准绳。这样的人便是“超人”。在传统价值全面崩溃的时代,人应当重新确立生活的意义。」
但是,何为崩溃,主义的根本是否需要以崩溃为前提?万全书里记述的是否定,这套主义甚至不需要前提。
如果说个人英雄和统治者能够结合,同时将抽象的“贤人王”具体化,那么和“超人”大致的概念大致类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