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雅歌》到罗累莱:艳情诗之西方篇 (第9/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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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睹美好春日的满园春色,丰满酥胸下石竹与蔷薇,圆挺乳房草莓成熟,白皙脸庞卷曲金发,小丘上细腻青苔状如毡,中间鲜红裂缝隐然若现……
不过这首艳诗的标题倒是有些出人意表——标题是《不举》(<i>Jan qui ne peult</i>)。这样的主题看来是那个时代的诗人们相当喜欢的,比如路易十四时代,高乃依(Corneille)有一篇诗作,名为《重振雄风》(<i>L'Occasion Perdue Recouverte</i>),也是描述男人面对美女情人却有心无力的狼狈痛苦,不过结局似乎是美好的:
他将她抱起,放倒在床上,不知道做些什么;相信是做那件事——因为支配两人的爱神告诉我,床摇晃不已。
看看,高乃依也算大文豪呢,这些诗句,和中国古代的艳情诗相比,固然显得太粗俗不堪,即使和他们的希腊罗马先辈作品相比,也更欠缺典雅风范了。
再看1665年的《拉封丹故事集》(<i>Contes et Nouvelles en vers de La Fontaine
</i>)——在这书的序言中作者就知道本书会被指责为“淫书”——中的段落,更为变本加厉:
我不想描述所有他从她那里所获得的详细菜单:一送来就收下的吻;之后是小鹅;最后就是优美法文中所谓爱情的前戏;因为两人懂的技巧不止一种……然后甜言蜜语又重新开始,接着接吻,之后是糖渍核桃,然后上床睡觉。
这里用了一些当时流行的粗俗隐语,“小鹅”指女性抚摸男子的玉茎,“糖渍核桃”又被称为“佛罗伦萨热吻”,指男女双方在口中以舌相互缠搅地接吻。要说这些隐语,倒是能让人联想到唐代《游仙窟》中的那些“素谜荤猜”的艳诗,以及明清民歌中的类似隐喻。不过中国人无论如何不可能像下面这段艳诗那样赤裸裸地谈论做爱:
多么爽啊!多棒的抽动!天呀,多快活啊!皮尔吕在看到特洛伊城被烧时有比这更快乐吗?……那时我这位维帝,精力旺盛,一而再再而三地占有我。
这是当时一部名为《新淫荡女》的喜剧中的一段台词,这些淫词艳语据说是“模仿高乃依的写作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