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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江更困惑了,目光上下打量,几乎以为秦王被谁上了身,你什么时候在意过孝道啦?你要不要去看看那个接太后的车架,到现在还没挪过一百里呢!
秦王神色淡定,巍然不动。
严江这才缓缓道:“您说是,那自然就是了。”
秦王没得到想要的答案,又把话题专移到秦国,说秦国先前六世名君,大多没有父亲教导,不一样地各自立下功业,这是秦国君王血液里的天赋,不用学就会了。
严江微微皱眉,才缓缓道:“天将降大任,必受其难,这历代名君也是在受过质子磨难,自血火中磨砺而出,非是天生就会。”
“武王、孝文王皆不曾为质。”秦王随口挑出毛病,但此话一出口,他便觉得不妥。
严江更是忍不住勾起唇,但立刻又和秦王一起神色严肃,全当无事发生过——秦武王继位没两年就玩举鼎表演把自己砸死了;秦孝文王更惨,当了三天秦王就暴毙,让位给了始皇之父,拿这两个出来,只能证明对方观点。
于是秦王又悠然地提起了战国有名的诸王,然后发现有名的真的都是血火磨砺的,他冷漠地道:“让寡人之子为质,未免也太给六国涨脸。”
虽然为质只是两国互信的礼仪,但那是地位平等之时,他素来骄傲独断,大秦也无需给六国颜面,再者说,他志灭六国,交质子岂不是送的。
“不需如此,王上能抽空多教教子嗣,便可了。”严江来咸阳也有两三个月了,但就没见秦王哄过哪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