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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沐则是在沈靳之的怀里醒来的。
他只动了一下,沈靳之就睁开了眼睛,没给他任何缓冲的时间。
沈靳之的眉眼生来锋利,未经调节地映入程沐则眼底,染上了几分冷淡的陌生感。
对视的一刹那,程沐则脑子一空,下意识问道:“你……不去晨跑吗?”
沈靳之一言不发,眼神瞬间覆盖上一层忧虑。
程沐则明白,他还在担心。
他借势往沈靳之怀里蹭了蹭:“或许我比你想象得坚强,人不会过了三年一点长进都没有的,真的不需要这样。”
沈靳之拍了拍他的后背,声音沙哑地问着:“以前也会这样吗?”
程沐则含糊其辞的话都编完了,后腰突然压上一道难以忽视的力:“说实话。”
还没开始就被看穿,程沐则卡在喉间的言语一卸,只得承认:“其实还好,北方的雷雨天气不多,回到津松的这段时间我又时常外出,这种情况出现得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