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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猿波鲁萨利诺总喜欢宣扬‘宿命论’,他却时常嗤之以鼻。
[注定]这个词带着悲观色彩,与他们的坚持相互矛盾,如果世界意志早就决定一切,他们这些奋起反抗的人,是不是什么都不必做了?
他们看不惯的东西,有许多被冠以‘神’的决定,选择守护那一刻起,抗争就无可避免,一开始,他们就是弑神者,命运又如何?出生与血统,什么也代表不了。
他始终认为‘命运’不过是不肯反抗的人虚弱的借口,直到深夜接到巡逻队发来通告,他才恍惚明白,那个词依稀带着另一种含意。
是难以避免的争端,是迫不得已的悖对,是…即使不愿意也必须那样做的坚持。
赶过去的时候,他有些察觉,波鲁萨利诺口中的[注定],究竟是怎样一种无可奈何。
沙场征战生死一线,他早已经没有百转千回的儿女情长,既然被发现她是敌人,他绝不可能手下留情。
几秒钟内她杀伤他麾下十几名士兵,月夜里的身形仿若鬼魅,弥漫在她周遭的气味,混合着腐烂与血腥。
静静站在满地血迹里,她象一只蓄势待发准备择人而噬的猛兽,眼眸冰冷无机制,全然杀意在其间静静流淌。
那样的眼神只要见过一次,就永远无法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