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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闷的摔门声将许沉河飘忽的思绪扯了回来。他动了动指头,确认自己的身子不是僵硬的,才试着向前迈出软绵绵的一小步。
人啊,有时候就是把自己看太高了,才会摔得体无完肤。就像他总以为自己在顾从燃心里是占一席之地的,所以才被屡屡伤害过后还有所期待,结果只是覆车继轨罢了。
许沉河困难地拿起没吃完的盒饭放进塑料袋里,他的手仿佛失去了力气,只剩下了针刺的疼痛。
天边宛如撕裂的江流,大雨瓢泼而下,浇湿覆尘万物,楼下的喷泉池更是被砸出无尽的涟漪。
喷泉池外的地面扔着把伞,一刻钟前它的主人还妄想用它来挡这覆盆大雨,现在伞在池外,人在池中,许沉河心想反正都踩进来了,还怕什么淋湿。
喷泉池上正对家里餐厅的窗户,运气好的话那枚吊坠就掉在池水里。许沉河弯着身子摸索池底,所幸水位不深,俯身时不会将整个人淹没。
许沉河回家时整个人就跟溺过水似的。
他把里外湿透的伞扣到阳台上,出来后将找回的小鸟用擦银布仔细地弄干净,和那枚有划痕的月长石放在一起。
湿哒哒的衣裤粘在身上很不舒服,许沉河钻进浴室洗澡,热水从头顶浇下来时觉出了脖子后的刺痛,他反手摸到了细长的伤痕,估摸着是项链被扯掉那会划出来的。
从小到大受过的伤哪次不比现在严重,许沉河没放心上,临睡前给涂了点药,怕仰躺着弄到伤口,于是趴在枕头上按亮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