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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喝的不多,大多时候都是在看着他喝,他斜靠在沙发上,一手放在沙发扶手上撑着脑袋,另一只手晃着酒杯。平日里深邃而又明亮的碧蓝眼睛此刻就像蒙了尘的蓝宝石,看不见其本应有的光亮与神采。
直到他终于支撑不住闭上眼之前,他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盯着棕黄色的酒液发呆,时不时抿上一口,喝完了就再倒,威斯忌被他喝空了两瓶。直到凌晨一点半,他终于是醉倒在了自己的沙发上。我叹了口气,一口灌下了杯中剩余的酒液,站起身来去翻了翻他的药箱,从里面翻出一瓶解酒药,再倒了一杯水,和解酒药一同放在茶几上。想了想又留了张字条。沙发上放着一件黑白的运动外套,我随手披在了他身上之后就离开了。
出了电梯,晚秋的夜风中带着的凉意不停地向骨子里钻,一两点街上的客运浮艇也早已歇息。我稍稍拉紧外套,快步向家的方向行去,脑中能想到的,只有对生死的感慨与深深的无力。
我们一个多星期没有再见面,当他再次联系我时,那种状态一度让我以为他已经走出来了。他像过去一样,嘻嘻哈哈,偶尔嘴欠一下,让人非常想揍他。一样的爱写程序,在兴致大发的时候,凌晨三点给我打电话,就是为了说他那些构想。因为这个我都不知道被我老婆骂了多少次。
圣诞节那天,我像往年一样,邀请他来我家一起过。他少见的拒绝了,毫无异常又满不在乎的语气让我没有多想。第二天我带着妻子杰西卡一起去找他,敲了半天门,终于等来了一个顶着一头乱毛的醉鬼。桌上两杯满满的蛋奶酒很好的说明了一切--他根本就没有走出来。
在他发了两个小时的酒疯之后,我和杰西卡终于把他哄睡了。
我没有再问,或许不再提起不是开解一个人最好的方法,但至少不会再度揭开那还在渗血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