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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珩笑自不语,“李兄若是不为意,你我二人便以字相称可好?”他似是默念过自己的字,再出声来,“子衢。”
李融从取字以来,庐州少有同舍,便也难听得阿父为自己所取的字。如今被薛珩温言相唤也有些不习惯,却依旧应下,“拙之所言极是,称字于我无妨。”
苏肆插进话中,“那今夜便是两位公子了,我去拾些禾草生火,两位公子可以坐下慢慢交谈。”李融也同样指过苏肆给薛珩看,“这是自幼跟我的书童,苏肆,肆同数目之四音。”苏肆见薛珩点过头就忙自己所该做之事了。
李融指间拧过濡湿的衣袖,才有闲心解下所背束脩。拜师未成,伙食不够,不如一会儿叫苏肆煮了干肉当一遇见礼,若不是借伞给他,薛珩白衣也不会湿成如此。草帘任风雨吹打过,天色暗下去,李融看着薛珩解下发带重新束发,也在心中道三人都狼狈至此,既是巧遇,也是缘到。
薛珩擦袖片刻指尖仍余下水意,歉意出声,“我来之时也未能想到今日大雨如此,难免狼狈,只是整理书册多有不便。怕是要失礼,所幸子衢也狼狈同我,不如解衣干晾。”他褪下白衫折好。
李融顺从薛珩建议,江南民风敛己,不过事态特殊,若为整理先生书册之故也无关系。他同薛珩慢慢解带脱下外袍,里衣直贴在身身上终于没了沉重之感。刚好苏肆进来点了火,也就接过二人薄袍烤在火堆旁能速干一些。
带湿的干草时而发出声响,李融和薛珩对坐过,见过薛珩取出巾帕擦净桌案抱出庐内所藏竹片粗布之类。同样伸手取了怀中半干的白帕仔细擦拭过蒙尘的竹片。墨迹干在其上,所藏甚甚的书卷难免有发霉虫蛀者,他摇头轻叹可惜。
先生虽已作古,但所留书册批注均气力遒劲,能从中隐约窥得书生意气,大道若简之感。薛珩的动作要更快一些,不曾看过其中意思,只是做归整工作,一一用绳串起。李融发觉过对面动静,只得随着其动作加快了手中所做,握过白帕轻拭竹片,或按承上,或有启下,交由薛珩编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