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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沈骞的眼睛,从里面找不出任何一丝悲怆,加之和沈骞那般无二的冷笑。“父亲平日就总爱讲些党争之事,我这几日也想了想父亲的教诲。”
“父亲本就无心,何必做些自扰之事?”他说得很缓慢,平复下之前百般忍耐的哽咽,也藏住无处发泄的怒意,“陇西路远,既已经得了天恩,一切从简就好。”
“一败一胜,一生一死,外祖可如父亲所愿,功过相抵?”却还是不由得拔高了声音,嗓音越来越浑浊,“若是葬礼太过铺张,恐给父亲再惹些别事。”
沈逸将视线转回了棺椁旁,“想必外祖也不愿叨扰父亲,等后日入陵,就安安稳稳地下葬吧。”
他收回了扶着棺椁的手,继续安静下去瞧着烛火晃动。沈骞难得只应下了声,那声好答应得极轻。
沈骞似乎只是那夜跪了还不到半个时辰就出了门,独留沈逸一个人还在厅堂之中。沈逸也不愿多歇,因着沈骞来过这么一回,日夜都不曾合眼,自己守着这副棺椁,以防事情生变。
直到入陵那日前的深夜,才起身换了新衣,没过一会儿就又跪在了棺椁旁。
沈逸依旧是一身素白,只堪堪束起长发,绕额一圈缠了白陵。霍岳的棺椁走在前面,由从陇西回来的旧部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