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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融轻叹一声,苦笑着,“拙之聪慧,总该知道我忧心为何,只是道不相同,我本无见解,若是听得拙之见解,更不知有无益处。”
“秋日大水,本该是自然之事。子衢久在江南,怕是不知中原年年如此,不是颍川也该有其他郡县。若是忧己祸福便通情理,若是忧民生等事,莫甚于庸人自扰。”薛珩依旧用指尖抚平过绢布折痕,“我之见解,确实无益于子衢所念之为官一道,不如不谈,愿听子衢论断。”
李融默然不语,听闻此言也不再执意问其见解,暗自思索过此事,“游山历水若不问本心,大抵也算不得游学。依我所读所见,不若周遭郡县放粮抚民,缓缓图之?”
薛珩指间研着墨,垂眼听着李融叙述,“放粮抚民,寻常事也。年年如此,假以时日,恐仓中无粮。”
“我在江南也多听中原繁华之状,若非亲眼所见,我这回却难信拙之,仓中若是无粮,为官谋政者岂不彻夜难眠?”李融抬眼视线正对上薛珩,即使看不透薛珩那双平静带笑的眸子,也依旧发问过。
薛珩却不愿再辩此事,起身似是临帖在绢布上勾划,“拙之妄自猜测,子衢听笑便好。多忧必多虑,还望子衢保重好身体。来日有为官为政之时,定然两袖清风,便不能轻易倒下。”
李融应下声,左右无事可做,便坐下看薛珩临字。笔墨渲染间能见胸中乾坤,只是他心中自有道,和自己相比隐约更胜一筹,于是边看边静思过,掩不住慨叹自己所摸出来的那条路,他好像能窥得走向,又想起诸多不定之事,所以囿在此间。便像那碟染墨的清水,遇墨则浊,久久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