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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穿着里衣有些不便,霍岳舞枪的动作却浑然一体。喝醉了的老管事也不认得面前的人是小侯爷了,只拍着对方的肩,“小子好好看着,我们将军的枪法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学的。”
银枪如蛇,或顾盼横扫收转,或刺挑上下多变,沈逸定睛再看的时候,已然分不清其中招式如何,只剩一人一枪,立于渺渺天地间。
老管事也死盯着他的将军,他的兄弟,他的大哥,又看到当年沙场,眼里凝着浑浊的泪光,却一滴未下。
两人都不知霍岳何时收枪再次坐定到亭中,只是互相倒着酒。沈逸继续听着陇西的事,那个他未曾去过的地方,那个柳千山只是听闻就哭生哭死的地方,那个一提起来他的外祖最后总是会叹气的地方。
第二坛酒也快喝尽了,沈逸先觉得自己是那个先醉得彻底的人。
他单膝跪地,方方正正地直起身向霍岳行了礼,“那我就等外祖回来,传我枪法,授我冠字。”
霍岳抚掌大笑过,今日怕是做了长安城里最痛快的人,“好!好!好!”
“记得去问你阿娘给外祖讨块新红布来,绑在银枪上,等明年回来的时候外祖再还侯府红布一匹。”
沈逸没去拍布裤上沾着的灰,站定为他们倒完了这一坛酒就转身告退。